宝钗分,
桃叶渡,
烟柳暗南浦。
怕上层楼,
十日九风雨。
断肠片片飞红,
都无人管,
更谁劝、啼莺声住?
在桃叶渡口,
我们分钗别离,
南浦烟柳黯淡,
一片凄迷。
从此,
我最怕登楼,
在十日九风雨的天气。
黄莺不住地呜叫,
催落飞红满天,
也没有人去理会!更不用说去劝劝黄莺:别再啼!
鬓边觑,
试把花卜归期,
才簪又重数。
罗帐灯昏,
哽咽梦中语:是他春带愁来,
春归何处?
却不解、带将愁去。
看着鬓边戴的花,
取下来仔细端详,
用花瓣推算归期。
刚戴到头上,
又取下重新数一数,
这样才心里满意。
昏暗的灯光下,
还记得梦中哽咽自语:是春天把愁给人带来,
春天不知回到哪里,
为什么不把愁也带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