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恨复长恨,
裁作短歌行。
何人为我楚舞,
听我楚狂声?
余既滋兰九畹,
又树蕙之百亩,
秋菊更餐英。
门外沧浪水,
可以濯吾缨。
长恨啊!实在更长恨!我把它剪裁成《短歌行》。
及时唱歌行乐吧!什么人了解我,
来为我跳楚舞?
听我唱楚狂人接舆的《凤兮》歌?
我在带湖既种了九畹的兰花,
又栽了百亩的蕙,
到了秋天可以吃菊花的落花。
在我的门外有沧浪的清水可以洗我的丝带。
一杯酒,
问何似,
身后名?
人间万事,
毫发常重泰山轻。
悲莫悲生离别,
乐莫乐新相识,
儿女古今情。
富贵非吾事,
归与白鸥盟。
请问:一杯酒与身后名誉,
哪一件重要?
身后名当然重要。
但是,
现今是人间万事都是本末倒置,
毫发常常是重的,
而泰山却倒很轻。
最悲伤也没有比生离死别更悲伤的,
最欢乐也没有比结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新朋友更欢乐的。
这是古今以来儿女的常情。
富贵不是我谋求的事,
还是回到带湖的家去,
与我早已订立过同盟的老朋友白鸥聚会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