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下路,
凄风露,
今人犁田古人墓。
岸头沙,
带蒹葭,
漫漫昔时流水今人家。
黄埃赤日长安道,
倦客无浆马无草。
开函关,
掩函关,
千古如何不见一人闲?
城下的道路,
凄冷的风露,
今人的耕田原是古人的坟墓。
岸边滩头的白沙,
连接着成片的蒙葭。
昔日漫漫江河流水如今已成陆地,
住满了人家。
通往长安韵大道,
黄尘滚滚,
烈日炎炎,
疲倦的过客人无水饮马不料草。
天下太平又变乱,
函谷打开又闭关。
千百年来怎见不到一人有空闲?
六国扰,
三秦扫,
初谓商山遗四老。
驰单车,
致缄书,
裂荷焚芰接武曳长裾。
高流端得酒中趣,
深入醉乡安稳处。
生忘形,
死忘名。
谁论二豪初不数刘伶?
秦末时群雄纷争国家大扰,
汉高祖刘邦把天下横扫。
本以为世风转好,
出了不慕荣华的商山四皓。
谁知派一介使臣,
送一封邀请书,
他们就撕下伪装忙不迭地到侯门居住。
只有高人名士才能真正领会酒的情趣,
沉入醉乡睡到安稳宁静之处。
活着放浪忘形,
死后无需留名。
谁说公子、处士胜过萧洒爱酒的刘伶。